但后者,却还存着别的心思。见孟妱用了几口饭,玉翘便忍不住的问道:“不知小兄弟伺候大人有多少时日了?可还辛苦?”
孟妱抿了一口粥,淡淡道:“一月余。”
玉翘见眼前之人多的话都不肯说,心下不禁有些恼火。如今她在这沈府里头,也算半个主子的,眼前这一个腌臜地方来的穷小子,仗着大人在外不便服侍过几日,就这等不将她放在眼里。
但见大人肯将他带回府中,定也是有几分看重的,只得将心内的怒意强压下去几分。
见他还是一心用饭,玉翘缓缓掏出袖中的帕子,轻向孟妱额间擦了擦,“小兄弟慢些吃,尽有呢。”
孟妱微微蹙起眉头,下意识避了避,“莫要脏了姑娘的帕子。”
玉翘笑了笑,“往后都是自家人,这有什么的?瞧着你年纪比我小些,便唤我姐姐就是,我也正有你这般大的一个亲兄弟呢。”
孟妱不再说话,只沉默着用饭。
良久,玉翘终是忍耐不住,直接问道:“小兄弟……在濧州城时,大人身边除了你伺候,可有没有什么别的姑娘?”
闻言,孟妱将手中的木箸放在了桌上。她犹记得当初离府时,她是将第一封和离书交到了玉翘的手中,可后来沈谦之却并不知此事。
她虽不知玉翘何故要将那和离书截了下来,但定然不是为了让他们不和离。
“姑娘问我大半日的话,我还不知姑娘是何身份?是这府里的夫人?还是大人的侍妾?好让我该知道以何身份来回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