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宫里不大也算较为偏僻的一处宫室,设有花坛与一架秋千,刚过冬季,花坛中的花草都还未开始抽新,但只瞧枯枝便知是比不上长杨宫里那些珍贵的。
燕卉虞荡在秋千上,木架发出轻微“吱呀”“吱呀”的声响,蓝珠则在一旁推她荡起,幅度不大,几分惬意。
她见一宫娥低着头踩着碎步急急而来,秋千荡起的幅度越加平缓。
“公主。”
来人到了近前跪地磕头伏拜,燕卉虞也停下秋千低头看着跪在她脚尖前的人。
“苳已经将话传达给了那位小公子,小公子说他想要离开燕国。”
苳是那个被收买了的高平宫宦官的名。
燕卉虞当即眼睛一亮,整个人都从方才的惬意里容光焕发起来。
“他竟然当真是与承阳貌合神离!果真是阿姐强迫他的,哼,我就知道,怎么会阿兄、夏客卿都与她交好,他也那样顺服她。”
看着眼前的宫娥,又看向远处黄萎的花坛思索片刻,视线落回宫娥身上。
“离开燕国,也不是不行。我想见他一面。他次次见我就跑,我都不曾真正好好看过。”
回忆起几次的相见,那些角度几乎都难以见他全部样貌,尽管如此就让人心驰神往了。
他与燕攸宁朝夕相处,该是让燕攸宁占了多少便宜,燕攸宁一定会对他做些什么的。
她就是那样随心所欲。
“你让苳再传话给他,我想与他见面谈。”
虽知道这很难,但若他与她都有意,定然还是能见上的。
“喏。”
宫娥起身,垂首躬身退下。
伏缉熙再次被人寻着机会借用燕攸宁的传唤叫出去时,是两日后了。
机会实在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