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没有其他法子了吗?王子洵从未去过战场,我总觉得他还小,诸事不懂,若就这样去了,能有几成可能平安回来?”
高姬说着红起了眼眶,泪珠颗颗落下脸颊。雨打了梨花一般,惹人怜爱。
“我知无理,不该求于公主,可我无人能求。大王他宠爱我,但于国事上我半句不敢多言。若说我心中所念,惟是王子洵。”
“父王今晚召幸的何人?”燕攸宁问。
高姬被这毫无相关的问题问愣了一下,抬手擦去落下的泪珠,“我向大王谎告了病,大王似是召了吴夫人。”
“嗯,我再替小洵想想法子。”
高姬站起身来,“多谢公主,我与王子洵不曾有什么,也无以为报。”
说着,向燕攸宁深深鞠了一躬。
“你快回去吧,莫让人发现称病还跑来了我这儿。”
高姬又抬手擦了擦泪,点头。步如踩莲的离去。
燕攸宁轻叹,伏缉熙骤然掀开罗帐下了床,目色沉沉看着她。
“阿玉气性真是大啊。”她带笑。
伏缉熙不说话,气得提步要出大殿去。
“阿玉今晚想要露宿于长廊吗?更深霜重,寒夜凄长,倚栏似冰,若是明早病了可叫我心疼照顾?”
她说毕见他折返回床沿旁坐着,尚有十分赌气,便忍住不笑。
“阿玉又气什么,我这不是顺着你么。让高姬见着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确实是不妥,躲一躲也就过去了。不然下回不躲床上,那边的帷帘后头想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