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痴心一片”,不由就有些受用。
她叫了魏北海近前,想听听魏北海是如何爱慕她。
可魏北海甫一上前,便径直问她,头上的珍珠头面是从哪里做来的,说十分精巧新颖,想做给自己的未婚妻,当作生辰礼。
她简直受到了奇耻大辱!
那恨意一股脑地往脑中钻去!
当天就让人寻了街上的痞子,重重打了魏北海,要打得他不能人道,打得他娶不了妻!
……
詹淑贤连声否定,可老夫人也从自己女儿脸上,看到了十足的真相。
她发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从前,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把娘家的喘症传给了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对你百般宠溺,千般顺从……可到头来,你成了什么东西?!”
老夫人突然恨声。
“你还要瓷瓶?!你害了那么多人,连你死去的爹那点名声,也要葬送进去吗?!”
“可爹让我去和亲,他要牺牲我,是他对不起我!”詹淑贤毫不示弱。
老夫人看着女儿,再也不认识这个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女儿。
“是,我们都对不起你,天下人都对不起你,今日,娘也要对不起你了!”
詹淑贤一愣,在自己的母亲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神情。
她躺在床上,喘不过气来,“娘你要做什么?!你不会要撕毁瓷瓶吧?!”
老夫人却笑了,走到了詹淑贤的窗边,看着自己的女儿。
忽然,她一把捂住了女儿的口鼻。
詹淑贤原本还想着,母亲会不会发疯撕了瓷瓶。
她还想说什么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