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和光听到动静,急忙进来,“公子,您醒了……”话音还未落地,便瞧见他翻身而起,拎起茶壶就灌了一口水。
茶壶里的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口冰凉,凉到彻骨。
徐空月只觉得指尖的冰凉顺着手腕,一点一点蔓延往上。短短时间内,已经让他浑身冰凉。于是烦躁道:“去打水来,我要洗手。”说罢,又急急补充了一句,“要热水!”
和光还未来得及出去,徐空月就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似的,径直出了门,去找水洗手。
这一日,徐府几乎鸡飞狗跳。徐家的公子徐空月如同疯了一般,拿着刚烧开的水就要洗手,一众下人拦都拦不住。
御医来了之后,几次把脉,都瞧不出任何毛病。问他哪里不舒服,得到的回答也只有一个字。
冷。
仿佛数九寒天还未过,仿佛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冷到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透着冰凉。
御医听罢,也只能道一句:“是下官才疏学浅,您这病症,我医不了。”
送走御医后,徐夫人抱着他哭了好大一场。徐问兰站在一旁,眼中含着泪光,轻声唤了一句:“哥哥……”
徐空月茫然坐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徐夫人塞进来的汤婆子。可他仍然觉得冷,冷彻心扉,冷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