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重了“好”这个字眼。
傅总不疾不徐地瞥了她一眼,面上没有半分恼意,只轻笑叹气:“到底是小姑娘,沉不住气,你怎么不问问他,他是怎么浑水摸鱼进来的呢?请帖,可都是有数的。姜总,这边请。”
“你!”
姜母用眼神暗示她安分一些,傅晏清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拦住她:“我没事的。”
“这怎么能没事,他们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模样,西服弄脏了到时候你可怎么赔啊。”姜千遇恨铁不成钢地说。
“赔?”傅晏清问。
“对啊,这西服肯定是你特意借的吧,为了参加这次宴会,你想在他们面前逞强跟我说啊,去借别人的,费了不少钱吧。”姜千遇到现在记得他家境贫穷小可怜的人设,找服务生拿来毛巾给他擦了擦,“下次有这种事找我,我找人给你定制一身西装,别人的西装又不合身,领口都……诶,你这个居然挺合身。”
终于弄清楚她说的意思后,傅晏清忽然轻笑出声,声音越笑越大,硬朗的胸膛不停震动。
和刚刚虚伪凉薄的假笑不同,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你笑什么?”姜千遇问,“是找跟你身材差不多的人借的吧,这身你就别了,多少钱,我替你给他。”
“你有钱?你零花钱跟卡不是都被你妈禁了吗。”傅晏清眼尾上挑,慢条斯理伸手整理着扣着不规则金边胸针的领带。
姜千遇一时语塞,她轻咳一声,理直气壮道:“我没钱,我爸有钱啊!他就我一个宝贝女儿,挣的钱不给我花能给谁?”
“你爸可真惨,他知道你把他当移动的‘ATM’机吗?”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江月茗愤愤不平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当众泼人红酒吧。”
“那你的姜投刚刚让我把红酒泼回去呢。”傅晏清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眸色玩味。
“那他们活该,谁让他们先欺负人的,这叫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江月茗尖牙利嘴,一副小迷妹的嘴脸:“姜投没错,错的肯定是他们。”
好家伙,老双标人了。
“这话我爱听,你过来。”姜千遇拍着她的肩膀,附耳对她不知说了什么。
江月茗听后轻轻“啊”了一声:“这……不太好吧?”
“你刚不说我不会错吗?这叫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快去。”姜千遇道。
“你说得对!”江月茗重重点头,然后提着小裙子往外跑。
傅晏清静静看着她们打哑谜,姜千遇踮起脚尖给他擦头发太累了,干脆道:“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