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雾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睫毛,觉得合情合理,却极少有艺人会像他这么坦荡地说出来。
她刚刚好像对镜头之下的周星枕又多了一点点了解。
年纪轻轻,成就满满,站在很高很明亮的地方,被很多人仰慕,喜爱。
喜欢一个人就会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感和期待,这份期待在人数增加下只会变得越来越大。
可被期待的那个人始终只有他自己。
发什么呆?周星枕把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想到她也自称是自己粉丝,缓慢地问,没有听到想听的回答,所以失望了?
舒雾摇摇头,笑吟吟地说:不是,我只是在想......人可不可以吻烟花?
周星枕没听明白,目光停在她脸上:这算是什么问题?
就是有这种问题啊。她被看得有些脸红,撑着发烫的脸,强逼着自己不要躲避他的视线,把话一句句说完,人可不可以吻烟花,可以讲幼稚的话吗,可以整夜不睡觉吗,可以在春天还冷着的夜里吃冰吗?[1]
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周星枕没了探究的兴趣,更别说会回答了。
他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面,提着垃圾盒子出去:我回宿舍,你呢?
我送你啊!舒雾兴冲冲小跑到他身边,没着边际地讲,男孩子大晚上在外面多危险啊,不用感谢本雷锋!
周星枕弯了弯唇,嗤笑一声,懒得戳穿她这些自欺欺人的话。
对了,我有快乐药丸,要尝尝吗?舒雾从本就不大的挎包里悉悉索索地掏出个白色药瓶。
上面写着钙片维生素几个大字,但她打开瓶盖倒在手上时,本该是白色的药片此刻五颜六色地摊在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