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信息?
叶青问:程惟知和蒋其岸很熟?我怎么不知道?
我听见过他们打电话啊,蒋其岸天天担心小程总被你玩死,说你没心没肺没脾没肝,五脏六腑里都是钱,骂程惟知三年在欧洲放着偌大的华光不要等的要死要活。连樱总算把一包体重的天敌全部吃干抹净,你到底怎么对人家了?听蒋其岸的口气,好像小程总就差没把自己活剖给你了,你还不肯收。
什么叫活剖?他没事干自己活着不香吗?
本来就不高兴的叶青突然就觉得没劲透了,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要死要活吗?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海誓山盟吗?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为他不顾一切吗?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嚷嚷着永远和他在一起吗?这世界上哪有永远啊,人生无常,谁不是只能陪另一个人走一段路,万一有个人先走了呢?就像我爸妈一样,暑假时候还和我说那么多未来,结果呢,没过多久就连最后一面我都没见到,谁都不敢领我去殡仪馆看一眼。
叶青拍着桌子吼了出来:我他妈当时在学校上课,被老师叫出来,只告诉我一句话,你父母出车祸没了。就他妈的从此什么都没了!
神经病吧,父母有什么好当的,你万一死,都死不安生。
连樱听得心惊肉跳,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你没事提那些干什么呀!叶青父母怎么没的,她再清楚不过,父母在叶青那里等同于失去,等同于不安全感的来源。
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你别乱想啊,我就是听他们电话里在说而已。
叶青心口堵着一口气,她把办公桌上的杂物一件件扔进包里,我不乱想,我干嘛要为这种事乱想,有空乱想不如挣钱!我就是五脏六腑里都是钱了,我挣给他们看了,我花给他们看了!
她立马给祝心悦打了个电话:喂,是我,你的上市庆功宴我包了,我给你订港城最好的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开最贵的酒。
?祝心悦给听懵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