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下,电话断得十分无情。
姜蝶包里的手机接着震动了一下。
玩摄影穷三代:按你说的做了,记得请我吃饭[抠鼻]
上一条正是姜蝶发给他的消息——
“我等会儿装醉,如果有人给你打电话接人,你一定要解释清楚我们机场洗手间那回事!记得要对方开免提。”
*
免提里剩下被挂断的忙音,众人面面相觑,盯向丁弘。
丁弘一脸尴尬,哈哈干笑道:“这样吧……我去买单……”赶紧溜之大吉。
大家只能试探着推姜蝶:“醒醒,还能自己回家吗?”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脸:“嗯?我可以!”
随即脚步虚浮地起身,把反掉的外套穿在身上,从兜里掏出粉饼瞎按,一边嘟囔:“我手机怎么不亮哇。”
众人:“……”
姜蝶把粉饼往包里一扔,重新拿出手机,对着大家傻笑道:“跟你们开玩笑的,我才没醉!”
笑嘻嘻地说完,在出门的时候,她找准那道白色大衣的背影,一头栽了上去。
如果蒋阎就此避开,她的酒和梦,大概就会这一瞬间摔醒。
沉坠的这一秒,她心脏失重,闭着眼睛——被依托着卷进一个薄荷香味的怀抱,尼古丁早已混合进冬夜肃冷的空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姜蝶抖着睫毛,听到头顶那个清冷的声音在说。
“我送她回去吧。”
有人出声反对,也许是饶以蓝的声音,她管不着了,只知道抓紧他的白色大衣,紧紧闭着眼睛,将自己醉醺醺的姿态扮演得更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