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煜一惊,双目瞪大地看向她。他本想甩开,却在接触到对方水波粼粼的眼睛时软下力道。
姜蝶只听到旁边传来一点点动静,偏过头,又毫无反应地掠过。
后来的长尾船,蒋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前面那艘船尾,三个人,盛子煜坐在中间,手臂和孟舒雅挨得过分接近。也许别人不会在意,但曾撞破过他们私情的蒋阎,却完全猜到他们隐下去的手在做什么。
而另一个人,端坐泊在满树流萤的船边缘,还傻乎乎地转着脑袋,看向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方向,凝视着一片光秃秃的夜幕。
身旁的饶以蓝领略着这份静谧的浪漫,眼前是星河,身边是月亮,最高岭的花都在此刻自愿离根坠落。
她沉醉地歪向蒋阎,却发现他并未在看,而是注视着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河面。
她奇怪地问:“你不喜欢萤火虫吗?”
蒋阎闻言回过头:“还可以。”
“那你怎么不看呢?”
他说:“我在看。这里面混入了一只蝴蝶,刚往那边飞了。”
蝴蝶,又是蝴蝶。
饶以蓝一怔,想起了被秒删的那条ins。
事出反常必有妖,女性的第六感昭示着某种不对劲。
她咕哝:“那个东西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吗?”蒋阎的眼睛在无光的夜幕下更显深邃,“也许是你没看过蝴蝶最迷人的时候。”
“哪个时候?”饶以蓝惯性回答,“破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