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去看程可鱼,果不其然,她从她脸上捕捉到了那种“看吧你还不信”的表情。
夏耳:“……”
可是,陈岁却是一脸坦荡地,并没什么不对,好像他跟她借水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吧。
她弱弱伸出手,把那瓶喝了一口的果粒橙,递了出去。
在递过去的瞬间,夏耳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们都这么熟了,小时候常常分吃东西,这并没有什么,不要再多想了。
陈岁白而修长的手伸过来,手掌因为刚刚打了球,微微有点脏。
她看在眼里,并没有嫌弃,倒让她联想到了一些旁的东西。
拎着扳子的修车工。
打铁的铁匠。
进山打猎的猎人。
这些具有男性原始力量的联想,都附在他手上的灰尘,又因为他的手白皙,细长,与她那些奇怪的联想产生碰撞,令她心头猛地跳了下。
陈岁接过她的水,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下去。
他脖颈修长,凸起的喉结每隔几秒就会滚动,指尖搭在瓶身,指甲泛着润泽的颜色。
夏耳第一次明白,为什么少年会是个美好的词汇。
陈岁喝了半瓶水,哨声猝不及防吹响,陈岁放下饮料,盖子虚虚盖上,随意拧了几下,塞到夏耳怀里。
“我先上场了,记得给我加油。”
陈岁一边跑一边跟她挥手,很快跑回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