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毅也没矫情,挪了个位置坐到当中、方便一会儿开会说话。阮棠随意扫了一眼,大多都是熟面孔,却有些意外地看到了即使一言不发但也不会令人忽视的少年,见他身边的位置还空着,干脆就坐了下来:“小覃?”
据她所知,应覃好像不是班委——根据她的了解,漂亮弟弟对当班委一向也不怎么感兴趣。
“体育委员是我室友,”应覃解释,“他中午有事。”
自从那天做了……那种梦之后,他总有些不敢看她,但又不舍得不去看她,嘴上说得镇定,余光却一直在偷偷看她。
阮棠也发现他最近有点反常,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她也没有追问。这会儿听他解释了原因,注意力倒是放在了另一方面:“看来你和室友感情确实挺好的。”
语气里,多少有点“自家孩子长大了,也没有被欺负”的欣慰。
应覃看懂了她的表情。
怎么说呢……少年人现在心情有点复杂,既高兴她把他当成是“自己家”的,又不满她摆出那种看孩子的欣慰。
说话间阮棠另一边的座位也有人坐了下来——她是一个人来的,大概不是从教室过来的,因为高二九班的体育委员比他到得还早一点,他刚才听见别人问他“阮棠还没来?”了。
坐在阮棠旁边的人……
斯文的少年侧过身来,对上他的视线,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学弟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