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济骞端详了几眼她的神色,点点头略过这一茬了。
世庭那么大的担子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这细枝末节的事,无可厚非,不值得怪罪。
席以安明天休息,原本打算今晚就在徽山这边陪外公一晚上。
晚饭后,她却突然接到郭言子打来的电话。
“我失恋了。”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情绪低落的简单四字。
席以安只好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去安慰失恋的闺蜜。
她的司机在饭前就下班走了,温池院这边倒是也有24小时待命的司机。
不过席以安没动席老爷子的人,自己开的车。
*
水云街66号。
一楼大厅人声鼎沸,二楼半开放式包厢悠闲自在,三楼私人包厢安静如鸡。
蒋临粤贼兮兮地凑到胡为易身边来,把声音压到最低,几乎是用气音在交流:“晏哥这是怎么了?再这样下去,我怀疑他的手机壳就要变成包浆的了!”
一会儿拿起来翻一下,一会儿又拿起来转一下,明显在等什么信息或电话。
旁边又有一人凑过来,“究竟谁得罪我晏哥了?冤有头债有主,让晏哥找人去啊!别来折磨我们了好吧!再玩下去我底裤都要输没了!”
胡为易默默抽完香烟的最后几口,走到棋牌桌边。
商公子兴致缺缺地扔了手里的牌,另一只手打开手机屏幕看了眼。
还是没有新消息。
一个多星期了。
包厢里的气压瞬间又低了一大截。
凑搭子玩牌的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喘,就这么被商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压得六神无主,别说打牌了,牌面都快记不清了。
商晏白手快,胡为易只来得及看清那是微信界面,眼珠一转忽然笑起来:“别看了,再看那消息也不会凭空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