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依旧没说话,将指间燃着的那半截烟又送进嘴咬着,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头烧烫至猩红时摘下, 烟雾溢出。
连个眼神都没递给他。
他转身看了眼曾如初, 那一双清泉生了根的眼里,此时已被恨意和憎恶所遮蔽。
不费什么功夫就知道她在实验, 肯定就是被孟新词折腾了。
孟新词被他这么晾着,他面子有些挂不住。
“这死丫头不给点颜色看看不行啊,在实验就嚣张的很,到了你们雅集, 这校庆上还给我爹脸色看……”
他三句话不离他爹。
刚在校门口就吼了一句,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傅言真听到他念叨他爹就好笑。
他扯了下唇, 走到孟新词跟前, 俯身轻轻说了句,“这里是雅集,你想干什么。”
孟新词只当是他是雅集扛把子的,在这里动人碍着他面子什么的,算是让步地来了句:“那我把她带出去行了吧。”
他内心其实还有点怵傅言真,小时候干过架,被他揍的挺狠的。
傅言真嗤了声,又将烟咬进嘴,腾出两手去将拉孟新词校服上的拉链,将他领子拉到立起。
“把她带哪儿去,她现在是雅集的学生。”他看了眼孟新词衣领上的那一点红痕,一看就知道是口红印。
孟新词嘴角抽了抽:“不是吧,哥,你什么时候这有集体荣誉感了?”
傅言真点点烟身,烟灰簌簌落在孟新词的肩处,烫的他衣料的针脚一阵蜷缩。
“就现在。”他回。
顷刻间,眼里那点潦草敷衍的笑意退了场,阴霾来的突如其来。
孟新词终于知道不是他在搞事,是傅言真想搞事。
但他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
仗着带着点人,他豪横起来:“今天这人,我可是收拾定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