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将脸偏向窗外,外面红灯高悬,车队望不到头,却也是乌七八糟的景象。
“你后面那个比赛,你干脆别去了。”言知玉见他不说话,心里更窝火。
“什么?”傅言真终于有了点反应。
“你要请那么多天假,成绩怎么办?以前我可以放任,但是现在,你爷爷马上就不止你一个孙子了,你知道吗?你拿个冠军又怎么样?”言知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再说你人不在江城,谁知道那个野种在你爷爷那边说什么,那一把老骨头……”
傅言真笑了声,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她,“你疯了吧。”
“我疯了?”言知玉声音陡然拔高,“你外公给你买的那车,你说给尽欢就给尽欢,尽欢说你就为了小姑娘的饮料……到底谁疯了?”
傅言真低下头,捏了下指节:“我的车,你没必要这么操心。”
“傅言真,我能不操心吗?你自己几斤几两你心里不清楚?你能干什么?你爹都没你能霍霍……”言知玉被气的面容几乎有些扭曲。
傅言真抬起眸,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言知玉撂下狠话:“我不允许你请那么多天假,参加那什么比赛,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江城待着。”
傅言真嗤了声,明显没听进她的话。
“傅言真,你爹给我添堵,你外公把他的东西全捐了,你要再这样……”言知玉情绪濒临崩溃,“我真就死给你看。”
傅言真不是第一次听她说“死”,但这回,却从她神情看到了点真切,一时间,眼里的虚浮笑意散开不少,身上也没了玩世不恭。
“你要去北城参加那什么比赛,回来就等着去江里给我,”言知玉咬牙说出后果,“收尸吧。”
傅言真默了半晌,声音极低地说了句,“你非要这样吗?”
“我说的话,你听过一句吗?”言知玉声音里带着哭腔。
……
被母亲以死相逼,傅言真后面没再说一个“不”字。
他也没再开口,唇线抿的极紧,眸子冷的像是浸过冰。
言知玉说完没多久,看他神情,其实内心也后悔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这比赛的重视,但是刚刚在气头上,情绪像火山一样,一下就决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