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锲而不舍”的作风不像是傅言真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给她打过电话。
之前她若没接,他就不会再打。
要么发个问号过来。
要么等她打回来。
唯一一次例外是用别人的手机给她打的。
电话接通后。
“我在你家小区对面,”傅言真单刀直入进了主题,“能出来吗?”
“……”
她心里一咯噔。
傅言真说完这一句就没再多说。
沉默让她一阵心慌。
她直觉如果要再拒绝,傅言真会生气的。
一抬眼,便看到窗外灯火稀稀疏疏,挺晚了,很多人都进入梦乡。
她从来没有晚上跑出去过。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应了声“好”,她不想让傅言真不高兴。
傅言真“嗯”了声。
“那你等我几分钟,我吹个头发。”她说。
“好。”傅言真说,“我等着。”
……
她抓紧时间将头发吹了半干,怕他等的着急,连梳子都没用,随手抓了两下,换了件衣裳就出了门。
临出门前,她看了眼沈邻溪房间,见门缝里没有光,猜测应该是睡了。
松了一口气。
在小区门口,隔着一条柏油路,她在对面就看到了傅言真。
他靠着黑色的路灯杆,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抓着那件她昨天穿过的外套。
门卫认识她,见她大晚上跑出来有些惊讶:“呦,这么晚了还出来啊?”
曾如初心一慌,磕磕巴巴地解释了句:“买……买个东西。”
等到绿灯亮起,她急匆匆地小跑过来。
傅言真听着动静,抬起眼,一下就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