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不再需要人陪。
曾如初注意到他的眸光。
像似锦繁花落尽后的冷寂,也像一种释怀。
傅言真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两手撑在身后,歪过头看她。
她耳侧的发没在光里,茸茸的。
曾如初看着他,龇牙一笑,“很不错啊。”
傅言真:“……”
曾如初又说了几句鼓励打气的话。
她记得沈邻溪常数落曾繁清,孩子做正经事的时候不要给他泼冷水。
以前曾忆昔下围棋,常被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虐成菜狗,他们回来也只是安慰,说他这次进步,说他少被吃了一子半,还说那人年纪比他大俩月,学的时间比他久……用各种话来帮他挣面子。
曾忆昔每每听罢,最后都杀气腾腾来一句,下次要把那人打趴下。
也确实做到了。
但把人打趴下后,他也失去对围棋的兴趣,迷恋上了打游戏。
傅言真听她跟哄小孩似的,没忍住笑了声,想说话去发现嗓子哑的厉害,伸过手,示意她把奶茶拿过来。
曾如初拿起一旁的东西给他递过去。
这事她以前常做,动作很熟稔,连盖子都给他戳开了。
傅言真接过来灌了一大口,问她“怎么不错了”。
曾如初把他刚刚的精彩表现复述了一遍。
傅言真这才发现她刚刚是认真的在看,而且一些名词她竟然还知道。
什么你刚刚的“后仰跳投”很帅。
他第一次在曾如初这里听到“帅”,说不出的滋味。
挺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