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嫩白小巧的耳垂早已添上一抹薄红。
他扯了下唇, 不急不慢地将手里的几张薄纸给合上,身子稍稍站直了些。
台上, 中年女教师被气的七窍生烟。
台下,他目光坦然不惧风雨。
四周皆是笑闹。
张明抚着胸口, 许久才顺好气,开口质问他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回了句:“喜欢吃蘑菇。”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 一下更就验证他分明就是在胡闹、没把作业当回事的猜想。
屋里几十号人笑成一团。
张明气到面部扭曲。
但只有傅言真自己知道。
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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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曾如初拿完作业本后,隔天外公和赵姨就回来了。
放假到哪里都是人,但凡是个景点,都是摩肩接踵寸步难行。
哪里有景致可赏。
后面几天都在下雨。
雨势最大的那天,他一夜未睡,早早就从屋里出来了。
那时天还是暗沉沉的深灰。
他看到赵姨拿着一把锁出去, 是去锁门。
但没多久, 她又折了回来,锁还拿在手上。
大门前合上的还是那把铜锈深重的旧锁。
赵应雪没舍得把手里的这把新的给它换上。
如今, 她和言庭之经常人在家,却还将大门落上锁。
门前有两个够手钻过的空隙,手自里面伸出,锁在外面插上, 便造就一个谢绝一切宾客的隔世孤岛。
门后不远处栽着那棵女贞, 常常冷眼看着一城风雨和喧嚣。
赵应雪回来时, 傅言真两脚架在茶几上, 手里拿着那张老弓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