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危险地抬起眼,一字一句地:“我说,您管的,太多了。”
“齐铭如何,关我什么事?”她斩钉截铁地否定:“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方副校长。”
“是吗,桑晚同学。”方眉走到她旁边弯下身子,手指抬起搭在了她的肩膀,笑着说:“虽然我不想说的这么直白——可老师是真的很看不惯你,所以,你以后最后离我的得意学生远一点。”
“哈?您在开玩笑吗?”桑晚闻言,很是讥讽地掀起眼帘看过去,“难道您忘了,是您教出了他的抑郁症和狂躁症?”
——甚至为了逃避你的责任,把全部罪责扔到了当时她的身上。
她绝不会再犯傻了。
“巧了,我对您没什么敬意,如果你要把我这唯一的这点对您的礼貌也消耗殆尽的话,你大可以像这样继续跟我说话。”
女人变了脸色,刀子似的目光落下来,随后如毒蛇般扬起一个笑,“桑晚同学,再见。”
走掉了。
桑晚站在原地没动。
她垂着眼睑,无甚表情。
从敞开的教学楼的窗外投进来的明亮的光线被流云遮挡,少女此时所站立的地方,被堪堪笼罩上了一片低低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