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只能在保姆车睡上那么一会,也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只要一睁眼就会面对超强度打光和无数的大大小小的摄像头。
而这种日子,他已经持续了将近快两个月。
这是自己的本质工作,所以谢嘉释当然不会抱怨,因为他得到的报酬远比付出的要多,只是高强度长时间的疲累不可避免会让人精神短暂地进入麻痹,会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头脑发晕,整个人像是被大海拍浪搁浅在岸边的一尾鱼。
谢嘉释蓦然想到什么,心口一紧时漆黑的瞳孔瞬间收缩,随后他下意识向自己怀中的口袋里伸去。
…药。
修长的手指略微痉挛地抽动,之后却倏的停住了,谢嘉释猛然想起,自己从车上下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
他骤然舒展开皱紧的眉头,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悄然松下。
忽而耳边传来一阵巨响,砸的男人心口一窒,他猛地转过头,见不远处的几个工作人员此时急忙扶稳倒地的巨大相机支架,有些手忙脚乱。
他敛了敛眼睫,乱了一瞬后,呼吸才重回平稳。
电话那头的钱悖听出他呼吸不稳,连忙问:“你怎么了?那边是什么声音?”
他轻轻地喘了一下,轻轻抿紧唇,随后谢嘉释有点局促地捏紧了手机说:“没什么,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还没说完被对方赶紧打断,“欸别啊别啊,你知道吗,我刚刚和你那桑晚说话了,因为昨天我的音乐声吵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