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论客气的礼仪,如果喻迟笙想,她也能做得很好。
只是她在魏莹身边早就厌倦了,恨不得早点逃离,全都还给魏莹。
画室里堆的满满当当,全是画布和未完成的画作,油画的颜料集中在画架旁。
这样的场景她见得不多,小时候却也憧憬过自己如果也有画画天赋该多好,这样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她会讨魏莹的喜欢,也会越来越像她的女儿。
画架旁摆放着相框,周边都乱糟糟的,唯独它干净整洁,被主人很珍视。
林欣瑶忙着把咖啡放在桌上,过来画架旁收拾东西:“是不是看起来很乱?我画画的时候习惯这样摆,大家都惯着我,这习惯就自然而然地留下来了。”
林欣瑶的语气再轻松不过,像是跟好友抱怨一件小事。
喻迟笙却心不在焉,先注意到相框中的照片。
照片里的沈靳知很小,他端正站在左边,眉眼还未长开,清冷模样留有几分稚气,倒比长大后讨人喜欢。
站在他身边的也不是她见过的沈夫人。女人笑得随和,温柔得没有棱角,她单手搭在沈靳知的肩上,弯起的笑眼却空泛,余留几分未掩饰住的疲惫。
他从来不和她提过沈家的事,即便是她问起,他也是笑着遮掩过去。
她突然觉察出沈靳知优越的无奈,即便她指着里头的女人说这就是沈夫人,也没多少人会赞同她,大概只会在心里埋怨她不合时宜。
林欣瑶见喻迟笙在看照片,站在她身边用怀念的语气说:“那时候我原来也只有这么大。”
照片的右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笑得很文静,眼睛在偷偷瞥向身边的小男孩,喻迟笙不能否认这样的画面看起来的确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