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棉袄,至少几天才能做好,可费霓觉得方穆扬现在就缺一件棉衣。
方穆扬笑着问她:“你现在有多少钱,可否透露一下?”
他现在那样子很像要靠富婆接济的小白脸子,一心想知道人家的财产数目。
费霓摇摇头:“无可奉告。”
费霓跳上自行车,脸贴着方穆扬的后背,“你穿这么些,真不冷么?”
“冷,能不能再贴紧些,让我暖和暖和。”
费霓嘴上嗤了一声,抱他又抱得紧了一点。
方穆扬骑车去副食店,买了三个午餐肉罐头,准备给他父母邮过去。
那三个罐头包起来也不大,看起来不值得辛辛苦苦邮一趟。
费霓问:“你要不要再买一些点心?我还有粮票。”
“差不多得了,我爸妈现在已经能拿工资了,挣的不比咱俩少。我能有余钱给他们买罐头,对他们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惊喜太大,我怕他们承受不住。”上次,他爸来信告诉他,他们已经能拿工资了,不用再每个月只领十来块的生活费。虽然这工资远比不上十年前,但比他和费霓是只多不少。
方穆扬没告诉费霓,他父母打小对他最大的期望就是不要惹是生非,败坏门风。除此之外,别无所求。他下乡的第三年,终于能跟他父母取得联系,他把原来准备自己享受的豆腐干咸鸭蛋连带着从老乡那儿借来的小米红枣给他父母邮了过去,他爸马上回信一封,极其委婉地劝诫他不要偷老乡家的东西。随信一起来的还有一张汇款单,大概是让他补偷东西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