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濯枝 咬枝绿 857 字 2024-03-08

那位爱穿旗袍,一颦一笑都是万千风情的女老板,曾是柏莘会所独一无二的标志,艳闻无数,越讲不清,就越难忘。

有人记起年初的一桩事。

女老板正月里也有些日子没出现,再踏进柏莘会所穹顶彩绘的门廊,一身黑丝绒旗袍裹着娉婷身段,寡淡里也见媚骨天成的芳韵。

听她与客人谈天才知道,原来是丈夫去世了。

明艳妩媚,她生来就适合笑,不过心不过眼,也赏心悦目。

当时暗诽冷嗤有了丈夫还在风月场里厮混,怕早就不干不净的人,得知薛妙自杀离世,纷纷换了一张嘴脸,似真的扼腕叹息,这样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大美人,当真对亡夫长情。

俗人最爱听这种痴心不悔的深情戏码。

这事越传越真,连薛妙的丈夫都没见过,就敢信誓旦旦笃定女老板是追随亡夫去。

香消玉殒,才得一段夸。

孟听枝想起薛妙手腕上的一只玉镯,青白山水,成色一般,大概是很有年头了,镯子被养得很莹润。

薛妙总喜欢抚那镯子上一道沁进深色的暗裂。

旁人问及,她只笑笑说:“好多年前磕坏的了,怎么也养不好。”

孟听枝记得第一次去柏莘会所,她在程濯的生日会上格格不入,窗边透风时,薛妙好心来问她是不是第一次来不适应。

起初为了融入程濯的圈子,她有多笨拙吃力。

靠着夜风廊窗,薛妙长而媚的发在耳际轻舞,问她借一次火,便好心送她一句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