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枝就乖乖等, 逗留着耳濡目染, 苏城麻将的规则倒是一清二楚,就是没有实战经验。
程濯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出门前,他换了件宽松的软料白衬衫, 飘逸的褶痕似掬一捧水。
举手投足都是贵公子的沉慵不羁。
按规则是年纪最小的坐首庄,程濯抬手替孟听枝拨了麻将机的骰子,三四点,从对家乔落面前的牌开始抓起。
机械声、码牌声里,他声线似敲金玉,极近,安慰孟听枝说:“没事,你随便玩儿,就当输点钱给他们,买个开心。”
孟听枝点头,抓牌出牌。
话题不知道怎么转到孟听枝之前撞坏程濯车的事。
徐格将手里的牌一捋顺,打趣着说:“今儿不是咱枝枝妹妹开车来的吧?”
程濯:“我哪舍得。”
孟听枝拿不准主意,正想牌呢,只听旁边程濯又说:“待会儿我们去徐格车库看看,你喜欢哪辆我们就开哪辆走。”
“真的啊?”
她起初那股天真单纯透着一股傻劲,叫程濯爱得不行,星星月亮都肯摘给她玩。
“真的。”
徐格就没见过程濯这副样子。
一个寡到让一群漂亮女网红来自己跟前抱怨也太不解风情的男人,有朝一日,桃花眼含笑,静静看着一个小姑娘。
那种宠爱不需要有任何肢体接触,他就光坐在小姑娘身边,就如同替她撑着场子一样的纵容。
徐格没提他的变化,想着男男女女,开开心心,也不是没有这种玩法,只不过程濯开窍比较晚、眼光比较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