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心头软意,她抓着他捏自己颈后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低声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程濯勾住她的手指,“你想什么时候?”
他总是直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孟听枝都招架不住,总迂迂回回说一些别扭矫情的话。
他真是好耐心,每每都是看破不点破。
夜风吹他身上的软料衬衫,将肩线腰线都勾勒出来,月白色,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她不错眼地盯着程濯。
“我不知道……就是过几天我们院要安排去云安写生了,可能要待一两个星期。”
“暑假还要学习?”
“嗯,”她软软地哼,悄悄把旧账翻出来,“你不是忘了吧,那五十张速写还有你的功劳呢。”
他顿了下,笑了,近得几乎要跟孟听枝抵额的距离,声音哑倦,勾人得要命。
“孟听枝,我发现你是真记仇啊。”
其实他那会儿对自己还没那么喜欢,就是兴头上,逗她的瘾很大,瞧着很宠她。
这话也不是孟听枝自己想出来的,是后来她总能听到别人在背后说程濯很宠她。
他后来也的确宠她。
那晚之后,她跟程濯没有再密切的联系。
她发消息让他好好吃饭,他回了一个嗯字,孟听枝看着那“嗯”,只觉得冷淡,看得过久,都好像不认识这个字了。
自我安慰他可能在忙事,少胡思乱想,她又戳开程濯的微信头像。
是一幅抽象画,水彩,带框,蓝色。
用识图功能查出来这是女画家舒晚镜早期的作品,包括程濯的屏保也是这位女画家的早期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