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想起来一件事。
“还有两箱燕窝,临走前搬到我车上的,你不喜欢吃可以送给你妈妈。”
孟听枝苦恼:“可是,我怎么解释我突然送她这么贵的东西?”
程濯擦手,看她的画室,“可以说你挣钱了。”
孟听枝更苦恼了。
“可是我还没有……”
哪到赚大钱能给阮女士随随便便买燕窝的地步了,她妈妈从来都瞧不上她这画室的,也没指望她赚什么钱。
嘴边常挂一句,不行就回来收租。
她是真挺没什么商业头脑的,画室开张以后,她没怎么闲着,作品倒是画了不少,除了一些商稿,就当橘子苹果似的,经常随手送人。
都不敢跟程濯说,张晓鹏跟她约的那幅摆在书房里的挂画,她最后也没收钱。
被程濯知道就完了。
程濯给她擦手,撩睫看她,目光自带锐意,隐隐探究,“没有就没有,这是什么表情?”
孟听枝心虚地摇摇头,乖乖摊着手掌给他擦。
擦干净,程濯捉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晚上十二点的飞机,我再陪你待一会儿就走了。”
孟听枝勾住他的手指,不松开。
“去哪儿啊?工作上的事吗?”
“嗯。”
本该到此就结束了,他一惯是倾诉欲寡淡的性格,连宴席至尾声,接到程靖远助理的电话,一家子人慌慌乱乱地问着没事吧?他也只是将手机放在桌旁,重新拾起筷子说:“没事,我明天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