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董,您比我更清楚——”
“明家对我、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关宏毅有些浑浊的眼神忽然掠过一道精光。
他定定地将目光往身后的大门一看,还没说什么,身边的魏舒云却已经默契地会意,她冷静地用手绢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走到门外拉开大门,再对着那群佣人时已是一派当家主母的威严:
“到外面花园里去,不准靠近别墅一步。”
佣人们齐齐地应了声是。
当大门再度紧闭时,内里的气氛已经比别墅周围连绵的山脉更加萧寒。
“……关山月。”
关宏毅转动着轮椅,漫长的喀吱声回荡在死寂的大厅里,他缓缓地在那堆碎片前停下,虽是一身病气,但多年上位者的气势仍在,低沉伴随着浓厚且久违的压迫感,在关山月耳畔响起:
“是我这几年,纵容你太过了么?”
魏舒云手中的手绢一紧。
可关山月却没有半分惧意,她只是就这么半垂着眼,看着轮椅上的关宏毅,好半晌,才笑着开口:
“您那可不叫纵容——”
“叫封口。”
关宏毅脸色愈发地沉。
“怎么,是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关山月笑了,只是眼角眉梢都挂着讥讽,“没有当年那件事,如今的庭旭能有这么风光吗?”
魏舒云抿了抿唇:“山月……”
“——妈。”关山月懒懒一瞥,“我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