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树一顿,转头看她,不明白她这忽然的一句意欲何,但还是点了点头。
“嗯。”
虽然他们曾恋爱五年,相识时间也有十年多,但关于她的家事以及她不愉快的成长期,他仅知道些皮毛。那些是她不愿被提及的痛处,他知道,所以从未问过。
季清和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
“我想和你说说,我的曾经。”
他们找了一处安静的木长椅坐下,风掠过树丛,在上空沙沙作响。
“我妈和我爸离婚之后,我妈将所有人生的希望押在我身上,她想用我的存在,来让我爸后悔;想让我变得足够优秀,将我爸另一个儿子程云凯比下去。”
季清和看着前方,平静地陈述那些噩梦般的曾经。
“程云凯比我大上一岁,事事先于我,也事事胜于我。他有聪明的头脑,轻松就能拿下竞赛名次。即便最后因为临时意外,错过了考试没拿到保送资格,他也能够凭借短短的复习时期考出省理科状元的成绩。”
她当时那样的小,心智尚未成熟,却已被母亲赶上跑道。
“最开始我还能赶上程云凯,但后来他越跑越快,我因为压力,速度逐渐慢下来。妈妈很不满意。”
她最后沦为程云凯的影子,而影子主动追不上主人。
她记得季姝在她一次区排名倒退六名的月考中,指着她鼻子骂:“你这样的成绩高考怎么和程云凯比?我现在都不要求你胜过他,为什么你连与他齐肩都做不到?”
季清和的每一次落后,都变成季姝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