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营级中校,大概年龄不小了军队里出来的风吹日晒,南南怎么能看的上。
她才二十四,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
就算相亲也得选一个合适的,嫁给一个军人谁来照顾她?
他想抽根烟压制,最后拿了一颗薄荷糖放在嘴里。
他惧怕的不是相亲那个人,而是相亲这回事。
冬天天短,说话的功夫天已经黑了下来,温度也下降。他穿的不多,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连带着被冻麻。
她真的开始迎接新生活,她真的已经开始迎接新的生活。最恐怖的不是她在向前看,而是宋思文清楚地知道孟南嘉给自己未来的规划里没有自己。
心脏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没有痛彻心扉,但是每日都在疼。
他更心疼的是孟南嘉,不管她成就再高不过是个小姑娘,一个向往爱情的小女孩。
因为他,她现在已经能接受相亲这回事。
或许她已经不向往爱情,或者她只需要一个相敬如宾的婚姻。
是他亲手把一个向往爱情的人推入深渊。
宋思文倚在车门上身体下滑,意识消沉的蹲在地上。他看着华灯初上,对面就是自己开发的大楼,突然笑起来。沙哑的声音笑起来十分恐怖,但能听得出来大概是后悔。
后悔拥有这么多产业,却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而且这个失去可能是永远。
他在孟家的门口一晚,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坐在车里,偶尔能看到她出门口浇花扔个垃圾。
冬天的孟南嘉和普通小女孩一样喜欢窝在家里,穿卡通睡衣。很可爱,以前爱穿兔子睡衣,抱起来也很舒服,很像一只真的小兔子。
但现在这身就是普通的睡衣,没有卡通图案也没有兔子耳朵,一切都和过去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