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几近意识模糊,只能尽可能地将身体蜷缩在一起,胸口贴着膝盖, 妄图令痛感减轻一些。
池宴闯进浴室的瞬间愣住了,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给她简单地套上一件衣服, 抱着她下楼, 上车, 开向医院。
华庭的位置就在市中心, 离市中心医院很近, 可路上拥堵,九十秒的红灯一个接着一个。
池宴面色冷峻,一边有条不紊地跟医院的人联系,一边将车子开得旁若无人, 闯了多个红灯。
他没说话,表情依旧很淡, 而捏着方向盘的手却微颤。
林稚晚还能感受到他身上很低很低的气压, 像是在焦急, 在自责。
毕竟, 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运动,突然就小腹绞痛, 两者很难不扯上联系。
“池宴。”她花了好大的力气,声如蚊呐地叫了声,在池宴按着喇叭的声音里, 显得更小了。
可他却听到了,偏过头看她。
你不要着急,我没什么事。
这些宽慰的话就堵在嗓子眼, 林稚晚刚想张口,又是一阵痛感袭来,她死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别怕,”池宴喉结滚了滚,声音很哑:“很快就到了,放心。”
他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又没遵守交通规则,车子一停在医院,他就快速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将林稚晚抱了出去。
最强烈的痛感过了,林稚晚没那么不舒服,可浑身没有力气,头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池宴带她去了哪个科室,只能清晰地记住他的心跳有多剧烈,步伐又多快,还有抱着她的手臂很用力,几乎捏得她骨头疼。
令人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如果慢一点,她就会在他的怀里消失不见。
他在害怕。
已是深夜,医院里人少了很多,妇科这里更显清冷。
主治医师是个微胖和蔼的中年女人,眼镜几乎滑到鼻头,看着病历问:“有过性生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