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时候,池宴也会难掩坏男孩的本性,带她喝啤1,教她翻墙出学校,骑着轰鸣的机车驶向通往大海的路上。
他们之间的那些年,何止疯狂。
只是那时池宴是生活在流言蜚蜚里的少年,林稚晩认识他,和流言蜚语一起,辨别不出他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几分是真心,几分是戏弄。
而林稚晩当时是长在象牙塔里的公主,池宴每次细小的试探和尝试,都患得患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果。
他们彼此试探了两年多。
再到后来佛罗伦萨、中间匆匆几年,再到如今。
“我很多次想说出来,但最开始我不清楚他的心意,不知道这段关系可以维持多久,也不敢说。”林稚晩如释重负地靠着椅背:“现在我终于不用再瞒着你们了。”
知晓当初的林稚晩是如何自闭,给自己锁在只有自己的笼子里,陆方霓由衷地体谅她将这些秘密掩埋了很久。
她走过去,抱了抱林稚晩,替她开心:“当初你每次从天台上回来,都会很开心。”
“不是脸上写满了开心,是那种能从心里散发出的轻松,我打趣是医务室有什么魔力,现在看是池宴的魔力。”
林稚晩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开心。
陆方霓贴着她的脸颊,两人呈现一种很亲密的姿态:“如果没有池宴,你该失去多少快乐。”
娄黛也没有真的生气:“好在你被叶清和欺负了还有池宴在,当时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也讨厌那个贱人,担心你好久呢。”
居然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取得原谅,林稚晩有些不敢相信:“你们不怪我么?”
“怪什么,”娄黛说,“谁还没有点儿秘密了。”
胸口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被放下,林稚晩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其实池宴很好的,我还有很多话有时候很想分享,但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