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院里赫然立着一棵椿树,树下的土刚被翻过,未清理干净的草坪上仍有泥污。
这树干干燥粗糙,叶冠野蛮生长,枝桠伸向天空,年岁已久。
是在林家老宅院里的那颗。
林文和将它从闽州带到临江,池宴将它从林家带回他们两人的家。
如此折腾,只因为她小时候朝这棵树许愿。
门口又传来汽笛声,池宴将车子停到院子里。
林稚晚看他,惊讶道:“怎么回来这么早?”
池宴又恢复了一贯的轻狂浪荡,好看的眉毛一挑,语气漫不经心地:“这男人呢,没事儿还是早点回家好。”
他顿了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守、男、德。”
林稚晚:“……”
池宴没搭理她的无语,也抬眼看了看这棵树,语气懒懒:“动作挺快。”
“什么?”
池宴:“林钦,我问他要,他就给了。”
他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化作一句话,轻巧地说出来。
林稚晚彻底地被感动到了,眼眶一湿,扭捏问:“你要它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他扬了眉:“给你当许愿树玩儿玩儿。”
林稚晚:“……”
“不过,它可能不太灵。”
林稚晚:“……”
下一秒,池宴粗暴地在她眼下揉了下,痛得她眼泪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