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多呆一秒都觉得尴尬。
她今年27岁,但因为小时候的一些经历,依然把生理期和贴身衣物当成女孩子头等秘密,对异性说都觉得难以启齿。
苏然进屋把衣服换掉,本来想着等唐安屿回来,嘱咐他以后不用帮她整理衣柜,结果她坐在家里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他回来。
去哪了?
要不是门口那件外套,她真的怀疑他已经走了。
公司里还有事情,苏然也不想等了,干脆拿着车钥匙坐电梯离开。
当电梯到达一层时,电梯门开了一下,苏然随意抬了下头,看见站在一楼电梯门口的唐安屿。
他肩膀微微拱着,两只手不停搓着大臂,V字领稍稍敞开,白皙皮肤上半截锁骨因动作的缘故格外明显。
比锁骨更显眼的是喉结下方的一颗红痣。
苏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这么随意扫了一眼,就将那颗痣看得一清二楚。
苏然一步迈出电梯,问他:“你怎么不上去?”
唐安屿刚才看见苏然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以为她是直接去地下车库,没想到会在一楼遇见。
场面显得格外尴尬。
苏然见他不说话,又问:“你不冷吗?”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雪,这几天北城最高气温也是零下。
少年只穿着一件浅色大领口针织衫,鼻头都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