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知道,唐安屿八成是怕她跑了,才转头安慰他,“你放开我,我不走,今天我不把你带走哪里也不走。”
唐安屿这才松手。
任芝娴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然的行头。
包用的是古驰,还是帆布的,价格真的不算高。
衣服看不出品牌,身上除了一个和唐安屿一样的指环外,没有任何饰品。
说白了,就是一副“穷酸相”。
任芝娴两只手环在胸前,扬着下巴对苏然说:“你把他带走?你有钱吗?你凭什么把他带走?我儿子从小上的是贵族学校,家里请的家教也是名师,从小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别说衣服手表,就算是家里随便一套餐具你赚一年的钱也不一定买得起,还在这大言不惭说带走我儿子?人穷口气还不小。”
“哦,那我请问任女士,您上班吗?每个月赚多少钱?是帮你老公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是成天只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儿子给你脸上增光?您这种没有为社会做多少贡献的人,凭什么嘲笑我们这种打工的?你不会觉得社会不需要我们这种普通人吧?没有我们,你们的钱哪来的?”
苏然顿了顿继续说,“是是是,我不像您,家里有七八个人伺候,出门有司机保镖,我家可能还没您家厕所大,那又怎么样,您知道家存在的意义吗?家存在的意义就是在家里可以全身心放松,可以放下任何负担,变成自己最简单的模样,如果我没猜错,您在家一定都是这么端着的吧?”
苏然真的是站在那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任芝娴那吵架的水平,怎么能说过苏然?
苏然说完这段话,周围吃瓜的天逸员工,都忍不住为她鼓掌。
任芝娴本来是摆架子,想用自己的高身份踩到苏然无还口的余地。
可苏然几句话,让她一下子无论哪个角度都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