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知什么时候起,眼前这个曾经肆意狂妄的人再也不似以往那样冲动莽撞、情绪外露,他默默变化,在不知不觉、无声无息中变成现在这样成熟而含蓄的男人,就如此刻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好像都在他预测下,早有准备。
她之前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姜遥浅还在出神。
解遇的身体已经动了,侧身准备开门。
结果车门还没打开,另一只就被抓住。
他转过头。
姜遥浅蹙紧着眉,压着胸口起起伏伏的不舒服感,问他:“解遇,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嗯?”
姜遥浅看着他的样子,努力平稳着声音问道:“你告诉我你要回宁潍,然后呢?”
就没有了?
解遇顿了顿,他盯着姜遥浅认真地看了好几秒,而后终于开口:“姜遥浅,跟我一起回去。你愿意吗?”
果然。
姜遥浅心里刹时一阵压力,下意识地屏了下呼吸,然后小心又认真地解释起来:“解遇,这件事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另一个就是我的工作也刚在溪海稳定下来,说不定很快就能升职,努力了这么久,我舍不得前功尽弃,然后就是......”
突然要她去那样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她真的一下子生不出勇气,只有本能地感到焦虑与不安。
“好,我知道了。走吧。”
解遇点点头,表情一丝未变地熄了火,打开车门下车。
姜遥浅依旧坐着没动。
他问出来了,她也认真地解释了,一切好像都很好。
没有争吵,没有不依不饶,没有无理取闹。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