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头野狼突然被驯成了一只母绵羊。
孙小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那女的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解遇听了却没什么表情变化,他靠着墙壁,侧身回头。
姜遥浅已经进了卫生间, 磨砂玻璃上模糊地印出一个身影轮廓, 没有水声,不知道是不是在脱衣服。
“嗯, 知道了,挂了。”
解遇回了一句, 然后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地挂了电话。
“欸哥——”
孙小光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里已经“嘟嘟”起来了。
“......”
急什么呢这是!
解遇挂完电话,回到房间,哪都没看地坐进椅子里,低头玩手机。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卫生间的门轻轻一声响,姜遥浅从里面出来。
解遇抬着眼看过去一眼,然后便莫名地笑了一声。
穿得还挺整齐。
真跟他客气。
姜遥浅只把头发吹了半干,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发尾,她抬头看着解遇随口问道:“谁的电话?”
解遇扔了手机站起来,边脱衣服边往卫生间走:“搞推销的。”
......
解遇洗得很快,也不知是不是学着姜遥浅,出来时身上多套了条裤子。
姜遥浅没在房间,正在阳台不知道跟谁打电话,声音很低,但是听出来细语温柔。
解遇慢腾腾地走到床边时才隐约听到了一声“嗯,妈。”。
他扔下毛巾,侧个身,手掌搭着床沿把自己摔上去,然后身体舒展地放平长腿。
酒店的床十分柔软,被压得上下颠伏,解遇仰起头,一只手懒懒地枕在脑后,一只手抬起一下一下地按着床头后面的几个开关,腰部向上轻抬时,身上的肌肉流动分明。
关了几个灯,调好房间的灯光亮度,解遇又瞧一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