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就这么走了?
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变得沉下来,连要摁门锁密码的手一时都抬不起来。
季宁垂了垂眼,就那么站在门口,好半天没动。
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眼角余光,她垂在身侧的手才起死回生般曲了一下。
下一秒,倏地抬起。
摁密码前,季宁还转过头,特意朝正上楼的严北承说了句,“你把头转过去,我要摁密码了。”
“……”
在她开了门又要关门时,严北承抬手稍挡。
他静立在门口,没有跟进去,微垂着头看她。
眉眼被笼在昏昧不明的光影里,冷清又沉静。
“如果刚刚那句让你不舒服,我撤回。但你知道我要表达的不是这个。”
内心还是不认同她,只表面上撤回有什么用。
季宁抿了抿唇,脑袋半垂着撇向一边,赌气一般道:“我不知道。”
顿了顿,忍不住似的,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们也不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音落下,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门半开着,楼道里过堂风打着旋儿吹进来,凉飕飕地往身上招呼。
季宁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没关系?”半晌,头顶男人的声音落下,语气平而淡,“睡了都叫没关系,那怎样才叫有关系。”
嗡的一声,季宁脑海里仿佛绽开了漫天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