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天生那份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也如这个时节的风雨,倾盆之势的压了过来。
她心跳的有几分快,不自觉地将书本往心口处压紧。
眼角余光不自觉地往他那边撇,但不敢冒失,只小心翼翼地、轻轻浅浅地落在他握住伞柄的那只手。
凸起的骨节和一道道经络,都清晰分明的被她收进眼里。
走回宿舍楼的距离没那么长,但她却觉得走了很久。
那一路上,他们什么话都没说。
雨水浇落在伞面,脚步落在水泥路上,长风扫过林木,以及十几岁的那份悸动……
谱成了那个夜晚的曲子。
至今想起,音色都还很清晰。
到宿舍楼门口,她看到曾忆昔肩侧湿透了。
她想给他拿包纸巾。
他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进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传染给他。
……
思绪又飘到一个晴日的傍晚。
天空像是泼了油彩。
他们俩在楼道里不凑巧的遇上,但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
曾忆昔在前,她在后,始终隔着距离。
她没跟他说话。
直到拐角处,曾忆昔停住脚步,虚靠着墙,等她上来时,闲闲地喊了她一声“江月稠”。
她抬眸去看他。
他眉眼噙着几分笑意,像是故意捉弄人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看到我躲什么?”
她一时语塞。
他却更直白,直白到有几分不要脸,“江月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曾忆昔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