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目光停留在她手背上,流水冲洗了小会,他碰了碰姜暖手背的温度,没之前那么烫人,“擦点药膏。”
姜暖没反应。
顾淮左关了水龙头,依旧没松开牵着的手腕,仿佛是一种习惯。
他牵着姜暖去拿医疗箱,又将人带到沙发旁坐下。
姜暖低头看向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顾淮左猝不及防的抬眸,与她四目相对。这才发现姜暖眼尾红红的,眸子也蕴着水雾,可怜又委屈。
长眸一紧,他声音轻了几分:“疼的?”
姜暖别过脸,点头。
顾淮左脸上神情很淡,扇开的睫毛投下朦胧的影子,微收着下巴给她上药,“刚才有个会。”
姜暖没问他在做什么,隔着门板也听了个大概。
“不用等我。”他道。
为什么‘不用等我’?我们不是夫妻吗,妻子等丈夫吃饭是很寻常的事情。姜暖情绪压抑,心里的不舒服让她对每一句话都失去了冷静判断,她下意识以为顾淮左是在嘲讽自己那几年没等他,如今也不用等了。
强行弯了弯僵硬的嘴角,她低声道:“知道了。”
沾着药膏的手指一轻,顾淮左抬眼再看姜暖,“很疼吗?”
姜暖没说话,紧抿着唇,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怕一出声眼泪就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