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心底的少年回来了,她不知道。
梦境很混乱,片段闪烁。
出现了一个纯金打造的鸟笼,栅栏上挂着珍珠与宝石充作帘帐,里面摆放着一张圆形大床。
姜暖脚上套着精细的金链子,链子一端挂着繁复巧妙的锁。
她瑟缩着身体躲在床脚位置,一头乌黑的长发极为艰难的遮住露在外面的身体,她祈求那个人给她衣服穿,哪怕一件也好。
他拒绝了,疯狂地折磨羞辱她,又一面诉说着爱她。
即使是在梦中,她意识也无比清晰——这怎么能称之为爱,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畸形。这不是爱,不是爱!
姜暖看着脚上磨出血的链子,囚禁自己的笼子,要怎么办才好啊。
明明活在地表之上,却似深渊建造出的宫殿囚牢,脚上扯不断的链子唯一的指向,是死亡。
他有时候会教训她。
有时候拿着糖果哄她。
对她笑,和她说话,向她示好。
在心情好的时候牵着她去室内狭小的窗口晒太阳。
可梦里,她不快乐,面无表情的等待衰老,等到死亡。直到那一天,她灰白无神的目光越过了窗,看见楼下出现了熟悉的人影。
记忆中的少年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剑眉星目,气质冷傲卓然,顾淮左出落得越发俊美矜贵。姜暖从看见他的那一刻起,似光打照在瞳仁上,管不住自己的心,加快了跳动频率,打乱往日的平稳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