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垂在毛衣裙边的手从最初的抓紧毛衣,到紧握成拳,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如果顾绝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不会再奴颜婢膝的被他威胁,被他言语羞辱到怀疑自己的价值。
大不了鱼死网破。
至少顾淮左会一直站在自己身边,这一点不会变的。
顾绝将她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他单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烟盒尾部在房门上用力一敲,一支香烟从烟盒中滚落出来。
他咬在嘴里,拢火点烟,动作娴熟的仿佛做过千万次,手指按下打火机,微微颔首点着烟卷,行云流水的动作既熟练又优雅。
他用力的吸了口烟,吐出一口清淡的烟雾,视线就透过这一阵呛人的烟雾,定定的望了姜暖许久。
她比以前更加美丽灵秀了,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婉约柔美的风情,脸上的表情也鲜活了,一双水眸溢满丰富的神采,再不是以前的空洞,空洞的只剩下他自己。
呵。
最后,在烟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烟头金红的火光在姜暖面前放下又抬起,抬起又放下,伴随着吐出的烟雾,抖落的烟灰也消散在了逼仄紧张的空气中。
顾绝扬起了嘴角,漫不经心的说:“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抽的烟是姜暖没见过的,和顾淮左偶尔拿在指间的细烟不同,味道很冲,而且他抽的很凶。
烟草在沉默发麻的时间里缓解了紧绷的神经,姜暖的心也镇静下来,尽管心理上害怕,但她也清楚,今天是顾阿姨生日,这里毕竟是顾淮左的家,顾绝是一个懂得权衡利弊的男人!
有了底气,她握拳的手又紧了些,“请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