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垂眸看着她可爱的动作,烦躁稍褪几分,轻笑了声,刚抬起胳膊想落在她肩上,将人抱到怀里。姜暖却又朝着错误的方向迈出坚定的步子,皮靴在大理石地板上踩的哒哒的响亮,恨不得整一层楼的人都听见。
他既没松手也没跟上自己,两人间的距离又拉扯开。
姜暖以为自己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吸了口气,面带微笑地转过身去,轻声询问:“您走哪儿?”
突然搞事的语气,顾淮左下巴一挑,眼底盛满宠溺的温柔,勾起嘴角:“念念去哪,我就去哪。”
“那您搁这儿杵着是想和我思考人生?”姜暖按捺不住心里的不痛快,牙尖嘴利起来,“要不您去书柜上找本书开个课,我去把咱班上的同学都给您叫过来。”
末了,不等顾淮左反应,她又补上一句,“不是我们班上的也可以,想和您思考人生的校友不少吧,躲在这里开小课堂是几个意思?”
顾淮左给她鼓着腮帮子说话的样子逗乐了,老老实实跟着她往前走,冷清音色里夹杂着笑意,“没想开课,你别激动。”
“我激动了吗,跟你讲话我一直是心平气和,淡定从容。如果你想说均匀的心跳也能称之为激动的话,那你就当我是激动了,毕竟人不激动就会死。”姜暖冷这张脸,边说边笑,声音柔得跟春风拂面似的。
她气得心跳节奏全乱了,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自己还能在沈逢的地盘迷了路不成?就算迷路,难道还找不到态度良好的服务员吗。
凡是都要有个限度,夹枪带棒地跟自己闹脾气就算了,阴阳怪气是怎么回事?顾淮左三分醉意被她三言两语间挑起了心底的脾气,唇边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