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贞的根据地已经空空如也。
等了半晌不见人回来,约西起疑下床,趿上凉拖出去,适应了空调温度的皮肤一出房门就裹上一层强烈热气,像瞬间被火炉烘了一下。
找完楼上,约西下楼这股热气才缓过来。
常芜镇没有城市的热岛效应,即使盛夏,入夜后气温也降了很多,约西终于懂了他婶婶说常芜镇夏天根本没有人空调开整夜不是夸张句。
夜风小股送着,有一点凉蕴。
某人大晚上突然不睡觉,拿把椅子坐在小院中央。
他也没摆出仰望星空的姿态来,只是缺乏焦点地看着前方。
“思考人生?”
约西下楼的动静他就已经听到了,只是按手指的动作停了一下,装无知无觉,这会儿赵牧贞不得不转头。
她穿棉白睡裙,站在昏暗的楼梯口。
他问:“你怎么下来了?”
约西没说话,从屋檐踏进院里,朝他走来,万籁皆寂的夜,脚下石子被踏过的细微声响都可以被听觉捕捉。
他轻垂颈,看着地面,左手拇指按在右手的无名指背上,随她走近施压,却怎么也按不出响,像哑了。
她从他面前走过,柔软裙角不经意地蹭过他的手背,那一下,他手背赫然青筋绷紧,无名指节“咯”了一声。
按响了。
约西在他旁边的藤椅上坐下,犹犹豫豫的声音在几秒后传来。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赵牧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