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如果是天性的话,你爸爸还是情理之中,你阿婆才是真正的怜惜,她和你爸爸一点血缘没有,真正爱护了他四十来年,这份情,他轻易舍下,就也没有今日的周学采了。”
邵春芳看似说服女儿,其实更像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必去计较这点前尘往事。
人是感情动物,往往计较的,却是贪婪的。
周和音手里攒劲般地捏着那把蒲扇,小心翼翼地试探妈妈,因为只有妈妈才是最懂爸爸的人,是试探,也更像求指点迷津,“妈妈,你也觉得我不该是不是,我和他没有好下场,对不对!”
“住口!”邵春芳即刻的呵斥,她不准任何人诅咒她女儿的人生,哪怕女儿自己。
“妈妈,我不会的。哪怕结果不如我意,我也不会的。”周和音单薄地站在亮月下头,不是信誓旦旦,而是清醒,她只想告诉妈妈,哪怕我喜欢一个人,也没有丢下这份清醒。
“那么,你为什么不去跟你爸爸直说,怕他再打你一巴掌?”邵春芳恨铁不成钢样。
周和音摇头,“他打我不要紧,我是看他这样不愿意跟我说话,我难过。我不敢跟他说,仅仅是怕伤了他心。”
她再翻出手机里Nana传给她的照片,修过的堪比完美的合照,告诉妈妈那晚她的意图,被傅雨旸否了。
邵春芳接过蒲扇,一把扑在周和音的脑门上,“亏你想得出来。”
邵春芳指给她两条路,要么你就偷偷摸摸谈你的恋爱,只当我今晚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