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当大哥当久了,忘了自己本职是人民公仆了?”老人豪饮一杯茶,又感叹道,“就是熊孩子才分给你,不然人正经教官都拿他们没办法。毕竟也不是咱公/安大学的正经学生,跟你一样,一个是特别行动处收的电脑天才,一个是中间半道就被退学的懒虫,像这种人,以后都是要改头换面换身份做事的,交给你最合适。”
解凛:“……”
沉默片刻。
“还是那句话,”解凛蹙眉,“我辞职了。”
“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师父!”
老头子牛气哄哄:“而且你以为我是单纯叫他们来给你训给你管的?你不想想你现在情况有多危险——多一个人也多一个保障。何况你现在也没有个正经职位的,不可能明面上派人保护你。本来就想着越低调越好,让他们来不正合适?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好?”
是吗?
解凛瞥了眼茶几上没关上的电脑:上头还挂着至少五个聊天软件、在线登录。
查个IP就能全军覆没。
更别提这些满地飞的购物小票,毫无措施的指纹和毛发痕迹。
懒得再多说。
他“嗯”了一声,准备挂电话。
“你等等!”
老头子却又如有预感般及时叫住他。
“……什么事?”
“该我问你!臭小子,说是要回去办事,找你爸当年那个笔记,现在找到【工/仲/呺:xnttaaa】了没有?”
“没有。”
“那你——”
“还在查他当年的线人。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解凛说话一贯如此。
不是把人堵死,就是在把人堵死的路上。
老头子一时词穷,也想不上来怎么说他,只得咕咕哝哝骂他别偷懒、抓紧时间小心小命。
而后话音一转。
却又忽然没头没尾的问起:“话说,那个什么、叫什么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