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虽然确实还能吃出来一点点糊味。
幸而迟雪一向不挑食,能吃就算好吃,倒是很快喝完了一小碗鸡汤。
不想,等她吃完了起身收碗,却见迟大宇又不知从哪拿出个小保温盒来,不声不吭,往里盛了丰盛的一碗。
迟雪问他这是干什么。
结果迟大宇指了指对面楼,竟十分理所当然地回她:“有好东西,当然分点给新邻居吃啊。那孩子——你是没看见,估计是家里也没个做饭的,一个人住。早上大清早的去□□卷豆浆,那么高大一男孩,就买一个。怪不得那么瘦。”
迟大宇说话一向夸张:“他身上那T恤,穿着我感觉还能再塞下一人,都漏风了。多漂亮一孩子,高也高,就是太瘦了。”
迟雪:“……”
她一时竟不知是该先提醒、人家已经二十有五不是“男孩”,还是该揭露亲爹,这么殷勤必定有鬼。
等回过神来。
那保温盒却竟又不知怎的、直接传到了她手里。
“上次让你送水果就没去,”迟大宇理直气壮,“回来跟你说人小伙子怎样怎样的你也不信。这回爸来洗碗,你去送,没意见吧?”
迟雪默然。
心想你这是要去送汤吗,明明是烂地里见着一个好萝卜,非要我去拔一下试试。
但真话终究不便说不出口,只得心情复杂地接过这活。
借着要上厕所的借口,又急急忙忙上了楼。
重新描了眉毛、涂了口红。
一个马尾拆了又扎,扎了又拆,来回得有四五遍才满意。
等迟大宇忍不住在楼下催,她才又装作不在意,换了早上的旧外套慢吞吞下楼。
“怎么不换个外套?”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