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谢谢,我没关系。”
如果不是裴骁南的保护,她可能也会受伤。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心里又涌上几分愧疚,眼神不自觉瞥向男人浸一片血色的后背。
贺祈山语气沉静,给出建议道:“裴总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司机把你送到我这边的酒店,私人医生来处理可能会好些。”
“不必,我自己能处理。”
裴骁南会拒绝他的请求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贺祈山撩起眼皮,维持着面儿上的几分风度。
“今晚我很抱歉,裴总跟时小姐慢走,剩下的事情我会善后。”
人走后,贺祈山才慢条斯理地踩着黄毛受伤的腿,接着又将目光转移到想要拿枪的手上。
不自量力。
黄毛想拿枪的手被极大的力道踩着,甚至能在空气中听到骨头咯吱的响声。
他发出痛苦的惨叫,面容狰狞。
贺祈山用手帕擦拭着指间,切尔西靴又踩上那人流血的腿。
对待脚下的人,贺祈山的态度完全是对待一只蚂蚁。
不似人前的谦和慈悲。
黄毛实在不堪痛苦,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贺总,求你——”
贺家内部斗争严重,谁都知道贺祈山算得上私生子。
五年前,他才接手贺家的产业,经营过许多合法的生意,也保留了此前在西城的其他项目。
贺祈山的身份在外界看来是个迷,毕竟没有人在他继承贺家家业时,真正见过这位贺总。
就像是一枚完全被抛弃的棋子,没有人想到这枚棋子还会有杀回来且直接夺权的一天。
“跟踪我,嗯?”贺祈山勾唇,蕴着几分森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