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骁南把刀扔在地上,头也没回,后面的烂摊子全交由郑青宇处理。
郑青宇凝眉,一副撞了邪的表情:“靠,裴总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
……
时晚寻被安顿在Hour楼上的酒店,房间还算宽敞明亮,布置偏简约奢华风,空气浸着鼠尾草的香薰气息。
她想,自己也许不算劫后余生,或许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前途未卜,性命攸关,运气差点,死在今晚也说不定。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
裴骁南叮嘱说:“张姨,找身换洗的衣服给她。”
老妇人手脚倒是麻利,给她备好了浴袍和一条标签都没撕下来的裙子,随后未置一词地退了出去。
浴室内,时晚寻褪下演出衣服,只能听见衣料摩挲的声响。
出来时,房间只剩下她和裴骁南两个人。
时晚寻心下忐忑,拿不定他的主意,只能佯装镇定地坐在沙发上。
被掐过的脖颈和还没愈合的伤口的痛感,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并非梦境。
不知道是碰过什么嫌脏,裴骁南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拭着手指。
从这个角度,时晚寻只能看到他的手背偏白,就连手指也修长骨感。
裴骁南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边走边解开了衬衫最顶上的纽扣,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一枚红痣嵌在脖颈间。
再往下,是一枚透着碧绿质地的玉佛。
他的身影处在半明半昧间,单是看颀长的身姿就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头顶的水晶吊灯很晃眼,她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