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许他们叫的……”宋黎嗫嚅着。
她有点小无赖,盛牧辞笑,把责任推卸回去:“我那不是看你嫌弃么?”
这又是胡扯的哪门子话?宋黎不免无辜,回过脸微嗔:“我什么时候有嫌弃的表情了?”
盛牧辞笑而不语,瞅着她。
相视两秒,宋黎先落败,垂下眼,声音轻了:“你什么眼神……戴副眼镜吧。”
静着,忽地听他说:“我错了。”
没有谁能让盛牧辞心甘情愿地认错,他是个行不苟合的人,就是那些年在部队里都没有过。
可刚刚,他向她低头了。
温声细语地,毫无怨言地,对一件无关对错的事。
宋黎一扭头,就看见盛牧辞敛着眸,在看她的手。他手指慢慢往上,摸到她的腕,指腹抚摩,似是在感觉她脉搏的跳动。
手在他掌心里,被他瞧着,揉捏着。
宋黎本能地面热心跳,不敢和他对望,看看鞋尖,又看看自己垂散身前的发。
都不说话了,车内陷入一段旖旎的静。
宋黎晕乎乎地想着,司机叔叔为什么不把收音机打开呢,有一丁点儿声音都好。
好长一会儿都没动静。
宋黎吸气,轻轻叫他:“盛牧辞……”
“嗯?”他鼻息发出一点慵然的气音,还没想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