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就没有。
宋黎百口莫辩,无辜解释:“只是意外。”话落,又生硬地补充一句:“……没有难分难舍。”
盛牧辞声音低:“不是舍不得?”
“不是。”宋黎笃定。
盛牧辞带着点笑,人往边柜一倚,抱起胳膊盯着她瞧:“那是管我管上瘾了?
原本工作折腾到半夜,宋黎没什么精神,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烟草味,又寸寸充斥着双眼,她这会儿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但这人一个不正经,宋黎心一颤,蓦地就清醒了。
“我没想管教你,不要乱说……”她忙不迭脱口,皱了皱鼻子。
谁!敢!管!他!
反正她是不敢。
那天宋黎没戴眼镜,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白大褂领口露出浅粉色的毛衣领子。
脸小,个子也小,连他肩膀都不到,他只要低低眼,就能看到她颈下半遮半掩的光洁肌肤。
当时四周光暗,但她那双眼睛却盈盈的,仰着脑袋望过来,稚气未脱,又是含嗔带怨。
在这将要离开的前夜。
忽然间,盛牧辞很想欺负她一下。
“不是想管教我啊?”他慢悠悠地问:“那你想干什么?”
宋黎在原地愣了愣神。
正想说话,眼前那人向前一倾身,窗口灌进一阵风,带着他身上的烟草气息逼近她呼吸。宋黎下意识往后,才退半步,腿窝就抵到了沙发椅。
没站稳,脚跟一晃,她蓦地跌坐下去。
始作俑者搭着一边扶手,俯身看着她,眼底泛起好整以暇的笑意,一字一顿,咬得清晰。